飞鸟笼马

常年失踪人口

[宿虎]二分之一

本质all虎。主宿虎,副伏虎,还带一点点五悠。

不整活了,来点沙雕日常。

 

 

他们坐在虎杖那张一米五宽的小床上,虎杖盯着宿傩,宿傩盯着虎杖。

上一秒虎杖还咬着笔玩杂志上的填字游戏,下一秒宿傩从天而降把他的杂志压在屁股底下。足足过了一分钟虎杖才意识到这情况足以称得上诡异,僵硬地转头环顾四周,他的房间还是他的房间,詹妮弗罗伦斯的海报还好端端地贴在墙上。

“这是你的生得领域?这么恶趣味的吗?”

虎杖首先排除了封印解除的可能性,其次他会和宿傩面对面坐着这种场景似乎只在生得领域里发生过,所以他认定是宿傩把他拉进了生得领域,毕竟这家伙有过前科。至于环境为什么没变,宿傩说过生得领域相当于内心世界,那变成他的房间也算不上什么难事,就是变成他的房间这点让人不敢恭维。

宿傩几乎是在出来的一瞬间就反应过来这是虎杖的身体之外,虽然不是以完全的实体出现,不过相对于之前随时随地要被小鬼压制的憋屈和有条件的束缚,这种程度的自由已经让他很满意了。

他现在心情不错,对于虎杖明显认定他是罪魁祸首的态度也就懒得纠正。尽管虎杖这话说得他像个孤寡老人,没事就要把人叫进生得领域里唠嗑两句,很有大不敬的嫌疑。

虎杖在大多数人眼里都划分在阳光开朗乐于助人那一类,唯独在他面前像是吞了几公斤炸药,每个字都带着硝化甘油的味道。饶是如此他还是放任虎杖活蹦乱跳地活到了现在,而不是用伏魔御厨子把他大卸八块。他这才发现人的容忍度是可以与日俱增的,关键是看你遇到什么人。

“哎,打我一下看看能不能醒……算了还是我打你吧。”

话说到一半虎杖想起来对面坐着的并不是一个适合醒梦的好对象,让宿傩打他跟自杀没什么两样,这家伙出手非死即残,他一点都不想在生得领域里再死一次。

就算不挨打,揍翻宿傩一样能出去。虎杖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于是没等宿傩说话就一拳挥向了他的面门。

他没天真到以为用普通的拳击就能摆平宿傩,这拳同样注入了咒力,也就是运气不好没能打出黑闪,真要中了宿傩没可能毫发无伤。

然而就是这张小床上几乎膝盖抵着膝盖的距离,宿傩居然抓住了他的手腕,虎杖的拳头离他的脸不过两厘米,硬生生停了下来。

宿傩略微用力,一声算得上悦耳的脆响——听在受害人虎杖的耳朵里就不那么美妙,虎杖的腕骨弯折成了一个奇怪的角度。

“疼吗?”宿傩问他。

“疼。”虎杖实话实说。

“所以这不是生得领域,懂?”

虎杖又看了他两秒,甚至没来得及为手腕传来的疼痛倒吸一口凉气,转身就蹬了自己的拖鞋往宿舍门口跑去。

“五条老师——”

宿傩一点也不在意他跑去找谁。反正他现在自由了,和虎杖一刀两断,就是那个人类最强来也未必能拿他怎么样。

美好的人生不过如此。然后他就可以从这个鬼地方出去,砍瓜切菜一样杀光这个时代过度繁衍的人类,这才有点复活的样子。他复活不就是为了这么点事,否则他还不如躺在封印里闭上眼睛睡觉。

他在虎杖跑走后显得宽敞许多的宿舍床上躺下去,脑子里转过以后的计划,突然被某种力量拉扯着撞上了宿舍的墙,好在他现在能变成灵魂形态,总算没陷进墙里去。

他穿墙而过,没有刻意反抗,飘了两步就发现那股引力指向的是他之前扫过一眼的虎杖跑远的方向。

他立刻就明白过来。

“那个死小鬼……!”

 

虎杖来找五条说明情况的时候没指望宿傩会跟来,虽然宿傩跟来就根本不需要他再解释什么了,但是像宿傩和五条碰面这种状况,如果咒术高专有一本校规的话,就该被放在禁忌的第一条。

他看着一脸阴沉跟过来的宿傩,没猜到他是逼不得已,只觉得他是心里有鬼。

宿傩能怎么办?他实在是没有办法。所谓的不可抗力就是人类和诅咒都拿它没辙,强度堪比束缚,问题是他一点都想不起来自己和虎杖什么时候又定下了这种束缚。

五条已经听虎杖大致说明了情况,对于晚几分钟到的宿傩没表现出太多的惊讶,只是搂着虎杖的肩说:“不好意思,没有座位了,你就站着吧。”

是宿傩熟悉的带着恶意的笑音,无论听过多少次还是想往那张游刃有余的脸上揍上一拳。最后他只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五条没有放下身段给他搬凳子的打算,他也不屑于和虎杖五条同挤一张沙发。

宿傩和五条这两个全身上下都写着唯我独尊的人一旦凑到一块,就总是带着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势,在一点小事上让对方吃瘪都能尝出一点愉悦的味道。虎杖被他们两个夹在中间,似乎能听见空气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

简直是行走的领域展开。

好在这种剑拔弩张的状态并没有持续多久,五条好歹还知道正事是什么。

“嗯……也就是说现在的状况是宿傩脱离了悠仁的身体,但是不能和他相距太远,超过一定距离就会被自动拉进这个范围。”五条若有所思,“而这个范围,大概是半径十米的圆。”

“什么啊,狗绳吗wwww”五条几乎整个人笑倒在沙发上。

五条似乎有种闭着眼睛都能精确无比地激怒他的本事,字典几千页,五条就能不偏不倚地找到他最不想听见的两个字。

以现在不完全的状态他并不想和五条硬碰硬,而五条现在顾及到虎杖也不好对他出手——双方就这么僵持不下,形成一种微妙的平衡。

既然不能用暴力解决问题,那就用五条喜欢的方式解决问题——所谓的戳人痛处。

“你也知道这是束缚之类的东西吧?那你觉得对我限制这么大的条件,小鬼那边会是什么情况?”宿傩愉悦地勾起唇角,满意地看见五条收敛了笑意,接着说:“小鬼的心脏是靠我的术式治好的,现在我和他分开了,术式也会逐渐失效。时间嘛……最多五天。也就是说,再过五天小鬼就会死。”

“你这什么豆腐渣工程啊,居然只能撑五天?”虎杖拿胳膊肘捅他。

“闭嘴。”

宿傩不准他开口,他又转头问五条:“诶,老师,我要死了吗?”

五条揉着他的头发把他按下去,没有说话。

他当然早就看出来了,只是因为不想让虎杖知道才没说,他没想到宿傩为了报复他会选择在虎杖面前把这件事摊开来说。

“其实我没什么所谓的啊,毕竟死过一次了……但是一定不要告诉伏黑,拜托了噗噗噗噗……”五条把他的上下唇捏在一起,变成一个鸭子嘴的形状,阻止他说下去。

“别乱想,我不会让你死的。”

让伏黑知道的话说不定连五天都活不到,他们都这么想。

他看见虎杖耷拉着的右手,皱着眉说:“总之现在还是先帮你把手腕处理一下。硝子出差了,没法用反转术式……”

他又扫了一眼一副事不关己的宿傩,指望他用反转术式给虎杖治好手腕也不太现实。

“喂,伊地知!帮悠仁包扎一下!”他朝旁边的办公室喊。

没过多久伊地知就真的带着医疗包从办公室里慌慌张张地跑出来,给虎杖打石膏绑绷带,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虎杖真心实意地感叹:“伊地知先生还真是什么都会啊。”

低着头缠绷带的伊地知偷偷瞄了一眼监工一样坐在旁边的五条,小声说:“生活所迫。”

“伊地知,你刚刚说什么了吗?”五条问,明晃晃的威胁。

“没有,什么都没说!”

 

宿傩比虎杖先一步回房间,顺理成章地霸占了那张床,虎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今天晚上是打算睡这了,而且没有考虑过虎杖怎么办,大家各凭本事。

“喂,这是我的床。”

虎杖试图让他明白在别人的地盘上任意妄为是不对的,但凡宿傩有一点良心从他的床上下来,虎杖都不会介意把自己房间的地板让给他睡。

但他很显然没有。

“现在是我的了。”

宿傩把被子一卷,整个人像只天妇罗一样翻过身去朝着墙,一副有事起奏无事退朝的模样。

这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虎杖困得很,没力气跟他争,加上他刚折了一条手臂,争了也讨不到什么好,短时间内他还不想再来第二次。

但是在自己房间里打地铺他还是觉得挺憋屈的。

“所以你就来我这了?”伏黑问他。

“因为感觉在别人房间里打地铺还比较能接受。”

伏黑的房间就在他隔壁,正好在十米的范围内,也不用担心扯着宿傩到处跑的问题。

“你没想过试试和他挤一张床睡?”

“就算他能接受,我觉得我心理上和生理上都不太能接受。”

“你们分开之前不也算是一起睡的?”

虎杖想了想,“好像也是哈,那我回去了?”

他抱着被子就打算往回走,伏黑赶紧扔下手里的书抓着他的卫衣帽檐把他拽回来,“说着玩的,你回去找死吗?晚上就睡这,不准回去。”

“哦。”虎杖就乖乖地应了一声,开始铺被子。

伏黑关了灯有一会儿了,又听见虎杖说:“伏黑。”

伏黑不太想理他,根据他的经验来看虎杖可能是睡前想找人聊天,不理他他觉得没意思就自己睡了。

等了几分钟没反应,虎杖又说:“你睡着了吗?”

“干嘛?”伏黑怕他说个没完,象征性地回了一句,心里盘算着要是虎杖说陪我上厕所他就跳下去掐死他。

“地上有点冷,玉犬可以借我抱吗?”

现在是深秋,厚被子盖在伏黑身上,虎杖只有夏天的小薄被盖,打地铺是真有点冷。

“不可以,我用式神很累的。”

“好吧,晚安。”

虎杖的呼吸逐渐变得轻缓而平稳,倒是伏黑辗转反侧睡不着了。他也不知道虎杖是真冷还是假冷,说不定就是想抱玉犬。他在床上翻了好几个身,最后还是把玉犬召唤出来让它钻进虎杖的被窝,还要小心避开虎杖那只受伤的手。

虽然都说笨蛋不会感冒,但是真要着凉就麻烦了。

 

五条找宿傩谈话实在是一件很稀罕的事情,钉崎好奇地凑过去听他们准备说什么。一张小圆桌坐了三个人已经非常拥挤,虎杖和伏黑只好坐了旁边的桌子,反正他们也不是很感兴趣。

两个人百无聊赖,只好吃东西。虎杖只有一只手不方便,伏黑帮他把葡萄皮剥干净,扔进他面前的空盘子里。

虎杖莫名想起他最早说过的自己在寝室里看漫画伏黑给他带手指回来的画面,和现在的情况诡异地有一丝重合,让他不好意思起来。有手有脚的,干嘛让人家伺候?

“不用帮我也没事的,我自己能吃。”

“没事做。”

虎杖心想你大可做点有意义的事情,难道非要剥葡萄皮?爱好还挺别致。

“你可以……看书?昨天那本书你看完了吗?”他想起昨天他去伏黑房间的时候他在看书,试探着问。

“不想看。”伏黑有点烦了,“那你还要不要吃?”

“要的要的。”

虎杖不敢再问,从善如流地把盘子往伏黑那边一推,伏黑也就没再说什么,接着把剥好的葡萄扔进他的盘子里。

五条找宿傩还能是为了什么,不就是虎杖的那点破事。就算五条是个擅长封印术式的术师,在宿傩本身不愿意的情况下也很难强行把他塞回虎杖的身体里,更别说他还不擅长。他可以把不完全的宿傩揍得半死不活,可是一旦涉及到封印他就一点办法也没有。

“你希望我能回那个小鬼的身体里。”

“没错,你有什么条件可以提。”

“求我的话可以考虑。”

“也不是不可以。”五条说,宿傩没有表现得很意外。

其实用不着五条求他,他自己想过,也觉得回虎杖的身体里比现在要好得多。按现在的情况来看,如果虎杖真的死了,有两种可能性,第一种宿傩跟着消失,第二种宿傩不会消失但是这个十米的束缚还在。到时候虎杖被埋进坟里,他还只能在半径十米之内晃荡,那成什么了,守墓犬吗?

那绝对不能啊。

虽然他说过即使现在的他死了,借助剩下的手指还能复活,但是以后还会不会有合适的容器出现都是未知数,更何况还没到那一步。跟这相比,自由使用虎杖身体的一分钟显然要实惠得多。

他知道五条为了虎杖不会吝啬于恳求他,所以他还能骗五条向他低头,何乐而不为呢。

但他想到的也不全是单纯的利害关系,就好像虎杖这个容器对他来说逐渐变得不只是一个外壳。他还有很多个一百年,虎杖却只有一个,而就是这么短暂的时光,还没有走到尽头就要止步,在他的手里断绝。他自己也觉得有点残忍。

想来这其实是件很奇怪的事。人类是脆弱的生物,被他人诅咒会死,失去诅咒也会死。他以前从来不会在乎人类的死活,也从未和他们建立半点联系,直到虎杖自作主张地闯进了他的世界。

所以再长一点,他还想看看这个人类的一生,为此他可以选择回到那个名为虎杖悠仁的牢笼。

钉崎的视线在他们俩之间扫来扫去,满脸没看到好戏的失望,“这算是谈妥了吗?”

如果不是她的错觉,气氛竟然有点融洽。她还不知道虽然在伤害虎杖这件事上这两个人的观点截然相反,但是在虎杖的性命问题上他俩早就达成了一致。

“问他。”五条说。

“你安排个时间进行封印。记得找最好的封印术师,就算我不反抗,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完成封印的。”

哦,那就是谈妥了。钉崎想,就这?

“等等,我有个问题。”钉崎表情严肃,“请你解释一下你为什么出来了还要用虎杖的外貌?该不会你其实是……”

“很喜欢虎杖的外貌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的假的www那个宿傩吗wwww”五条爆笑。

就算宿傩想杀人也要讲个先来后到,但是眼前这两个人可恶得半斤八两,他一时居然拿不定主意要先宰哪一个。

再说五条这么个对自己学生图谋不轨的人,又是哪里来的立场嘲笑他?

虎杖跟宿傩如胶似漆的这几个月别的没学会,察言观色倒是进步了不少,宿傩的一个小动作他就能看出来他是心情不好想杀人了,还是心情不错可以得寸进尺一点。虎杖没养过宠物,但他觉得他要是养只狗的话差不多也就这样了,不开心的时候你得顺着毛摸,高兴的时候你逆着毛呼噜都没事。

而像现在宿傩抬手的这个动作,基本上意味着几秒以后他对面的就是两个死人了。

虎杖从椅子上站起来,拔腿就跑。

他估摸着距离差不多了才回头,看见宿傩已经被他从五条他们那桌扯出去了三四米。

宿傩刚刚还在纠结先宰哪一个,这会儿也不用挑了,当然是先宰小鬼,有什么好说的?这条虚空狗绳简直是他一辈子的耻辱。

虽然宿傩觉得自己面前向来人人平等,都是屠宰场里待宰的羔羊,还有谁比谁高级不成?现在看来还真有。

有些人就是嫌命长,你放他一马,他偏要往枪口上撞。

如果这是个游戏,宿傩当boss,虎杖绝对是妥妥的一仇,什么五条悟都得往后稍稍。

他连领域展开都懒得用,隔空就把虎杖砍成了三段。

“啊啊啊啊啊啊!老师!虎杖又死了!”钉崎在他身后鬼叫。

“别吵,拼起来就完事了。”

“虎杖是乐高人吗?!”

准确来说宿傩不叫生虎杖的气,只是虎杖特别能激发他的杀人冲动,而冲动这种东西,往往在把虎杖砍成几段以后就烟消云散了。因此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虎杖已经摸着后脑勺站起来了,表情云里雾里,看起来还没反应过来刚刚几秒钟的时间里自己已经死了一次又活了一次。

“啧,又不小心治好了。”

宿傩深深觉得这习惯得改。

 

“不行,让我揍一拳。算上上次的,我咽不下这口气。”

宿傩懒得理他,明明上次先动手的人是他,宿傩虽然无恶不作但当时顶多算个过度防卫,天地可鉴那次真不是他先挑的事。这次要不是虎杖扯着他跑也不用挨宰,而且自己还给他治好了,这小鬼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先动手的可是你。”

虎杖举了举自己打着石膏吊在脖子上的手臂,无声地控诉宿傩的罪行,然而这在宿傩看来只会让他显得更好欺负,“你让我打一下又不会怎么样,我被你打一下就差点废了。”

宿傩觉得好笑,敢情自己打他不行,他的拳头砸过来自己还要像看见亲人般迎上去。他堂堂诅咒之王,不要面子的吗?

不过这话也不是信口胡诌,虎杖全力锤他几个小时,大概抵他领域展开以后动动手指。这么想来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宿傩心里诡异地有了一丝让步。

“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我为什么要讲道理?”

“你们人类不都喜欢讲道理吗?”

“我和你讲道理你会和我讲道理吗?”

“不会,我只会揍你。”

“那我为什么要和你讲道理?”虎杖匪夷所思。

宿傩想了想,也是这么个理,他自己油盐不进在先,也怪不得虎杖见了他就要喊打喊杀。

他的视线扫过虎杖被纱布包着的右手,想着惯用手都废了,这小鬼用左手揍他也不至于有多疼,于是心里同意了大半。

他绝不承认诅咒会生出半点同情心或者愧疚感之类的东西,顶多是想建立一种互惠互利的良好合作关系,到目前为止虎杖还算是他的合作伙伴,那他心血来潮让他揍一拳好像也不是什么不能干的事。

“可以,我让你这一次。”宿傩斟酌了半天,这个有失体面的决定让他耻于开口,最后他朝虎杖勾勾手指,说:“行,打。”

虎杖从来不是个想很多的人,宿傩让他打,他一个回旋踢就结结实实地踹在了宿傩的胸口,没有受宠若惊,也没怀疑宿傩是不是有别的什么企图。

宿傩连着撞塌了两堵墙才停下来,第一次站着不动被人打,他躺在一堆东倒西歪的水泥块中间竟然没觉得恼火,而是想着说好的一拳,用腿算作弊了吧。

虎杖像是后知后觉的良心发现,蹬蹬蹬跑过来隔着弥漫的烟尘和看上去半死不活的宿傩对视,语气带着点焦急,“你怎么没变成灵魂形态?”

灵魂形态的宿傩完全可以免疫物理建筑的伤害,最多只用承受虎杖对灵魂的直接攻击。其实宿傩只是忘了,毕竟他不是真人,还没习惯半灵魂半实体的状态,不过这种泥鳅一样在分界处滑来滑去的体质他一点都不想要。

他从虎杖的神色中看出来一丝心疼,顿时感觉被恶心到了。他从来没有这么希望自己在解读人类面部表情这方面还能像以前一样毫无建树。

“你那是什么表情?”

“我心疼我的工资啊!校舍墙打坏了我要赔的!”虎杖几乎是流着泪吼了出来。

“刚刚别打不就好了。”宿傩嚷嚷着站起来,悬着的心激流勇进一样落了下去,小鬼还是小鬼,没变成什么恶心他的性格。

虎杖要赔多少钱从来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但他不想听他在耳朵边上鬼哭狼嚎,于是随手甩了个反转术式把那两堵墙修好了。他用指节敲了敲恢复原状的墙壁,挑眉问:“行了?满意了?”

“你怎么……”虎杖惊讶于他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话说到一半反应过来这种话听在宿傩耳朵里大概跟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没什么两样,生怕宿傩一个不高兴又让那两堵墙塌回去,于是仅存的一点求生欲按着他的脑袋让他把后半句咽了下去。

“算了,没什么。”

 

封印前一天虎杖风风火火地跑过来找宿傩。他们现在好似分居的夫妻,虎杖进自己房间还要向宿傩打报告。好在这次他是白天来的,宿傩觉得他不会是想跟自己抢床睡,就放他进了。

虎杖趴在电脑椅上转来转去,下巴搁在椅背上说:“我听说了。”

“什么?”宿傩躺在床上,眼皮子都懒得抬,想着五条给他买的喜久福被自己偷吃了和墙上贴的女人海报被自己撕了,不知道是听说了哪一样。

不过听说了哪一样都无所谓,他还不至于要怕个小鬼来兴师问罪。

“你自愿被封印的事。嗯……为了救我?”虎杖的话说出口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多少带上了不确定的意味,“你其实人还不错嘛。”

和五条达成协议的时候宿傩就没指望过这件事能瞒到封印的前一秒钟才让虎杖知道,可他也实在没想过虎杖会专门跑来提这件事,这不纯粹膈应人吗?他完全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虽说多少也有一点感情用事,怎么搁小鬼嘴里就成好人了呢?

宿傩干坏事没怕过谁,偶尔做一次好事被虎杖当面一顿夸,他两辈子加起来都没觉得这么烦心过,一时连杀人灭口的心都有了。

他的表情难看得像是生吞了一千只他最讨厌的下级咒灵,每个字都说得咬牙切齿。

“你说什么鬼话呢?”

 

Fin.

 

从宿虎变成宿虎+伏虎再变成宿虎+伏虎+五悠,放弃挣扎。

干脆all虎算了,我的本质果然还是主角总受,人活着就是为了主角总受。

总觉得五条老师说话都自带一万个wwwww,太嘲讽了。

然后伏黑就是一脸“哦那你们斗吧,反正爷是正宫”的样子,就很好笑。

反观这篇的主CP宿总,好像根本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最后还被发了好人卡)……宿总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过这俩谈恋爱约等于互相伤害,那就算谈过了8。

没有更新的一周只好自割腿肉,没有咒回看我要死了.jpg

小虎的肝脏又双叒叕被打爆了,105话辣个男人是不是要出来了?

↑看到男主战损笑容逐渐变态的屑粉丝(确信)

关于钉崎问宿总的那个问题,其实是因为之前朋友问我为什么宿总在生得领域里不用他本来的样子,我想了一下,发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这个事情,就很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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